GB/T 15835-1995 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

GB/T

15835‐1995

《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修订

（送审稿）

研制报告

GB/

T

15835‐1995

标准修订课题组

2010

年

6

月

29

日

1

GB/T15835-1995《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国家标准修订

（送审稿）研制报告

“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修订）”课题组

目录

一

修订背景和任务来源3

二

修订思路和原则3

2.1

修订思路3

2.2

修订原则4

三

修订过程6

3.1

对社会各界有关出版物数字用法原规范的意见的调查7

3.2

对出版物上数字实际使用情况的调查8

3.3

对国外英语文本有关数字表达法形式规范的调查11

3.4

新规范征求意见及成文过程12

四

对GB/T

15835－1995

的主要修改12

五

参考资料14

附件一

数字用法实际情况调查的部分数据17

附件二

Gregg写作规范（跟数字书写形式相关部分）译文21

附件三

数字形式选用及使用常见问题32

2

一修订背景和任务来源

GB/T

15835‐1995《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以下简称“原数字用法规定”）1995年

12月13日发布，自1996年6月1日起正式实施，作为国家标准，在促进中文出版物中数

字表达形式的规范使用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社会各界，特别是跟文字出版工作关系

密切的行业，在实践过程中陆续指出了原数字用法规定存在的一些问题。同时，近十几年来

的社会发展速度很快，电脑的普及、网络媒体的兴起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出版物上数字表达

形式的使用。这些因素造成了目前中文出版物上数字表达形式有日渐混乱的趋势，必须及时

加以规范和引导。这就需要对原有标准进行重新审视，并结合实际情况制订新的国家标准。

特别值得说明的是，为满足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对语言文字相关标准的需要，完成标准

化工作“十一五”规划确定的目标，推进标准化事业实现跨越式发展，经教育部语言文字信

息管理司批准，国家语委科研规划处于2005年年底专门为修订GB/T15835－1995国家标准

立项，项目名称为“出版物上数字用法规范修订”，项目编号为BZ2005-03。该项目由全国

语言文字标准化技术委员会语法语篇分委会（挂靠在北京大学）负责完成。此后，国家标准

化管理委员会于2006年6月份将GB/T15835－1995《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的修订任

务列入了《2006年第一批制修订国家标准项目计划》。

二修订思路和原则

2.1

修订思路

原数字用法规定在前言中明确提出，“阿拉伯数字笔画简单、结构科学、形象清晰、组

数简短，所以被广泛应用。本标准的宗旨在于：对汉字数字和阿拉伯数字这两种数字的书写

系统在使用上作比较科学的、比较明确的分工，使中文出版物上的数字用法趋于统一规范。”

课题组认为，原数字用法规定的这一指导思想是正确的、清晰的。并且自原数字用法规定实

施以来，对出版物上数字用法趋于统一规范也毫无疑问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此次修订应该

充分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在已有规范基础上，更深入地去分析和思考影响书写者选用两种数

字书写系统的因素到底有哪些，从而在有理论分析保障的前提下，更好地接近乃至达到“对

两种数字书写系统在使用上作出科学的、明确的分工”的目的。

为了从各种复杂的表面现象中条分缕析，发掘出影响两种数字系统使用的因素，并且在

可能同时存在的多种因素中排出优先顺序，找到核心的影响因素，课题组计划首先从三个方

面着手展开工作：

一是对社会各界所报告的在根据原数字用法规定选用数字书写系统时碰到的问题，进行

搜集和分类整理。一方面从中发现原数字用法规定需要改进的地方，另一方面也可以更广泛

地借鉴前人实践的经验，尽可能全面地把握在选择数字书写系统时面临的难题都有哪些。

二是通过对语料库以及书面出版物上数字用法实际情况的调查，了解在数字用法规定发

布后，目前一般出版物上数字用法在选择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和汉字数字书写形式时，规范

性程度如何。有哪些用法情况可以并且应该加以明确的规范；又有哪些用法情况不适宜做硬

性的规定。

三是对国外，主要是英文出版物上，在选用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和英文单词书写形式时，

一般遵循什么样的规范进行调查，积极借鉴国际上比较通行的、为多数出版工作者接受的书

写规范或指南中的经验。

3

在完成上述三个方面的工作后，课题组就可以对影响人们选择不同的数字书写形式的因

素做出一个初步的科学的判断，从而确定合理的修订原则，最终制订出更有助于使中文出版

物数字书写形式趋于规范合理，更易于为写作者和读者接受，易于操作的具体规范标准来。

当然，课题组提出了对原数字用法规定的修改方案后，还有必要在大范围内征求各方面相关

单位和专家的意见，吸收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形成最终的新的国家标准报批稿。

2.2

修订原则

课题组在完成2.1所述三个方面的前期工作之后，归纳了影响人们写作过程中选用何种

数字书写形式的因素。尽管实际上影响因素因为数字所在的具体语言环境千差万别而相当复

杂，但宏观而言，最主要的影响因素可以归纳为以下两个方面：

（1）功能因素，即“需要用数字做什么？”

（2）效率因素，即“需要多少数字来做？”

这两个因素对人们选择数字表达形式的具体作用可以表述为：

（1）如果明确地用数字来计量、编号，并且要突出表现数值或编码是精确、清晰的，

或者希望对于信息接受方来说，数字是更容易识别的，则倾向选择阿拉伯数字形式，否则，

会选择汉字数字形式。

（2）在表达一类涉数的事物或现象时，需要用到的数字个数越多，越倾向于使用阿拉

伯数字形式，来达到编码效率高的目的；在需要用到的数字个数较少时，采用阿拉伯数字形

式与采用汉字数字形式的编码效率相差不大，则可以选择汉字数字形式1。

在现代社会中，需要定量、计量或定名、排序的地方越来越多，凡是要突出事物的数量

性质，要对事物计量，要给同类事物中的多个个体确定一个名称，因而需要进行排序、编号

的场合，都会用到数字。在这些场合用到数字时，人们会希望数字的形式醒目，编码紧凑简

短，在信息传递的接受方看到数字时更易于辨识，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正好满足了这种表达

需要，因此必然会被优先选用。相反，如果不是在需要计量或对同类事物中的多个个体进行

编号排序的场合，而是需要突出表达内容的庄重典雅时，或者虽然不需要特别突出庄重典雅

的风格，但要计量或编号的事物数量很少时，就没有必要去突显数字让数字醒目，而是会希

望数字形式融入到整个汉字书写系统的和谐大家庭中，因而会优先选择汉字书写形式。

2

以上两个因素对人们选择汉字数字书写形式的影响作用，在那些区分鲜明的场合，当

然是毫无疑议的，而在那些一般既可以选择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又可以选择汉字数字书写

形式的场合，也同样影响着人们的选择。举例来说，“高一、高二、高三”中，“一”、“二”、

“三”通常选用汉字数字书写形式，而少用“高1”“高2”“高3”中的阿拉伯数字书写形

式，就是因为从表达功能角度讲，虽然“高一”、“高二”、“高三”等也是在编号（因而可以

选择阿拉伯数字形式），但因为涉及到的同类事物非常少，只需要很少的数字即可完成编号

功能，使得编号的意味并不突出，相反，这几个词作为一组相关词汇的意味更突出，在语感

上，人们很自然地会将“高一”等语言单位作为一个汉语词汇来理解，因而人们更多地选择

1

注意这里强调的因素是数字个数的多寡，而不是数字数值的大小。举例来说，“三亿”和“2.52亿”从数

值大小上来说，很显然前者大于后者，但如果从需要用多少数字来表达一个数的角度看，前者只需要用

到一个数字（“三”或“3”），后者则需要用到三个数字加上一个小数点，在这种情况下，编码效率原则

往往会“不知不觉中”指引人们的选择，对于“三亿”这个数字来说，可能选择“三亿”，也可能选择“3

亿”的表达形式（取决于是否需要凸显数字的计量功能），而对于“2.52亿”来说，则很大的可能性是选

择阿拉伯数字形式，而不是汉字数字书写形式。

2

比如在科技文献中普遍选择阿拉伯数字表达形式，在古文和面向传统文化的学术研究著作中普遍选择汉

字数字表达形式，等等。

4

汉字数字形式来表达。类似的例子还有“星期一”“星期二”…“星期六”等。因为只有“一”

到“六”这6个数字，编号意味不突出，即使作为编号，也只需要很少的数字即可完成任务，

无论是用汉字数字形式编码还是用阿拉伯数字形式，编码都很简短3，同时人们又很自然地

把这几个语言单位作为一组相关的汉语词汇来理解，自然地就会选择汉字数字形式来表达。

相比之下，当人们在称说页码时，如果涉及到较大的数字，比如“第568页”，就会选择阿

拉伯数字形式，因为这时候要用到较多的数字，数字越多时，阿拉伯数字书写系统的编码效

率就明显高于汉字数字书写系统，编码长度要简短得多。与此同时，“第568页”因其模式

的开放性，也很难作为一个汉语词汇来理解，并且很少用于需要表达风格庄重、典雅的场合，

因而一般较少会选用汉字数字书写形式“第五百六十八页”。

尽管通过课题组的调查，初步整理出上面两个影响人们选择数字表达形式的主要因素，

但是，关于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范问题是不是因此就很容易解决呢？答案是否定的。

原因何在？

原因在于，虽然上面这两个影响因素本身是明确的，但是，这两个影响因素在具体起作

用时都伴随着很强的主观性，因而必然会造成人们在选择数字表达形式时无法做到完全的一

致和统一。

这两个影响因素的主观性体现在：

（1）对于功能因素而言，表达意图或者语体风格的需要除了在少数特定场合外，往往

是非常主观的。比如，在“改革开放三十年学术成果回顾展”和“改革开放30年学术成果

回顾展”中，数字表达形式用“三十”还是用“30”，各有各的理由。是突出计量功能，还

是突出典雅风格，在这样的使用场合中，并不存在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2）对于效率因素而言，多少数目算多，多少数目算少，或者说，对于编码效率的强

调，到什么样的程度算合适，并没有一个精确的计量公式在这里把关。再退一步说，即便理

论上存在一个这样的公式，人们在写作过程中，是否愿意花代价去使用这样的公式，也是要

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的。比如，“第21页”和“第二十一页”，尽管前者的编码比后者简短，

但这个优势并不明显，完全有可能因为表达风格的因素而使用后一种表达形式。

以上分析的状况可以用下面的表格更形象清晰地显示出来（表中A代表阿拉伯数字书写

形式，C代表汉字数字书写形式4）：

表达功能

[计量][编号][庄重、典雅]

[数目多]A（甲）C/A（乙）

表达效率

[数目少]C/A（丙）C（丁）

两种影响因素可以组合出四种状况（分别以甲、乙、丙、丁代表），在这四种状况中，

相对而言，甲选择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丁选择汉字数字书写形式，分工相对清晰5；乙和

丙都属于既可能选择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也可能选择汉字数字书写形式的情况。具体该选

3也可以这样来理解，同类表达中，数字的多少对于人们选用何种数字形式有一定影响。如果一类事物中

涉及到的数目非常多，甚至理论上是开放的、无限多的，则人们往往会选择阿拉伯数字形式，特别是对

这类数字中的大数值数字；如果一类事物中涉及到的数目非常有限的、是封闭的，则人们往往会选择汉

字数字形式，特别是这类数字中的小数值数字。

4

“A”是阿拉伯数字Arabic

Numeral的首字母；“C”是汉字数字“Chinese

Numeral”的首字母。

5

需要强调，只是“相对”清晰而已，由于对影响因素的判断存在明显的主观性，甲、丁的界限同样不是

非此即彼的。

5

用哪种形式，既受到写作者对两种影响因素的主观把握，同时还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比如

涉数表达的所指事物或现象是汉文化本身的，还是来自国外的；是年代久远的，还是近期发

生的6，等等）。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从原数字用法规定的具体表述中不难看出，这里归纳的影响因素，

原数字用法规定在制订时均有所涉及和考虑。但就表述的整体性以及原规定中的有关基础术

语和定义而言，原数字用法规定似乎没有把这些因素纳入到一个合理的总框架下来统一认

识，并依此为据阐释人们对数字书写系统的选择。根据这种情况，本次修订的时候，课题组

决定尽可能把上述影响因素统一考虑，争取在反映出两种数字书写系统并存的合理性的同

时，对于能够区分清楚使用条件的场合，做出恰当的分工。为此，课题组制订了相应的修订

原则如下：

（1）约定俗成原则

尊重社会大众在书写过程中自然形成的对于不同数字书写系统的选择习惯。因为只有这

样，规范在发布之后才有助于让社会大众更普遍地、更自觉地接受和执行。

（2）客观中立原则

阿拉伯数字形式和汉字数字形式各有所长，在使用时最好做到各司其职，充分发挥两种

数字书写系统各自的优点。而不是简单的采取以一种书写系统取代另一种书写系统的方式。

在制订数字用法规范的时候，在行文中，如无特别的依据，不宜出现主观地人为地鼓励一种

书写系统，而刻意抑制另一种书写系统的表述。

（3）利于操作原则

此次制订的规范，不是从无到有的全新标准，而是在原有国家标准的基础上进行修订。

因此应该尽量跟原规范兼容，继承原规范中合理的规定。这样一方面可以避免此次修订工作

中课题组做一些不必要的工作，同时也有利于已按照原规定执行了十多年的出版业相关工作

人员把握并执行新的规范。此外，要尽量让规范的条文容易理解，容易操作。因此，对于使

用条件明确的，就做出明确的规定，对于使用条件确实界限不清的，也不强行做硬性规定。

而是承认两种数字书写形式均可采用。在肯定用法上存在灵活度的同时，根据课题组对语言

文字材料中数字用法现状的调查，给出倾向性的意见和建议。

三修订过程

此次修订工作分为四个阶段进行，具体包含六大块工作内容。其中第一阶段可概括为三

块内容，之后第二、三、四每阶段各一块内容。

第一阶段是调查阶段。在这一阶段，课题组做了三方面的调查。具体情况见下文3.1到

3.3小节的说明。

第二阶段是理论研究阶段。在这一阶段，课题组根据前期调查的结果，进行了深入细致

的分析。重点对中文出版物上数字的不同表现形式的功能及其适用环境做了详尽考察，为指

定新的数字用法规范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具体情况见上文2.2的说明。

第三阶段是修订规范文本。在这一阶段，课题组针对原规范文本的各个层次的具体问题，

逐一进行了修改，并把前期的调查和研究成果尽可能地转化为准确、简练的文字表达，形成

符合国家标准行文风格的新的规范文本（讨论稿）。具体对原规范的修改见本文第四部分的

说明。

第四阶段是就新规范文本（讨论稿）广泛征求意见。在这一阶段，课题组将新的数字用

法规范文本以及编制过程的详细说明两份文件分发给社会各界的相关单位，包括出版社、新

6

比如“9·11事件”，因为是来自国外的重大事件，一般就倾向于遵从英文表达惯例，采用阿拉伯数字形

式，而我们自己国家的一些重大事件，比如“一二·九运动”，则倾向于使用汉字数字形式。

6

闻媒体、语文教育界、辞书研究和编纂机构、语言文字研究单位、信息科学技术研究单位、

信息技术公司（中文办公软件领域专业公司）等等，征求各方对新的数字用法规范的意见，

并在反馈意见和建议的基础上，对讨论稿进行反复推敲、完善，形成最终定稿。

下面具体分三个小节介绍课题组在三个方面所做的调查工作。然后在3.4小节中对修订

后的新规范讨论稿征求意见的情况做扼要说明。

3.1

对社会各界有关出版物数字用法原规范的意见的调查

课题组通过电子文献数据库和传统图书馆查阅相结合的方式，查到了100余篇涉及中文

出版物数字用法规范问题的文章（详见本文第五部分“国内相关文献”，其中部分通过网络

查到的文章出处不详，或缺少作者、时间等信息，因而没有列入参考文献中）。这些文章比

较全面、充分地反映了社会各界对原规范的意见和建议。对这些意见和建议，课题组逐条进

行了分析，甄别了各方的意见，做了归类整理。吸收了其中合理的部分。

社会各界对原规范的看法和建议，可以归纳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原规范在语言表达方面存在的问题

1.1混淆了一些概念

比如原规范第1小节在表述规范所涉及对象范围的时候，指出“本标准规定了出版物

在涉及数字（表示时间、长度、质量、面积、容积等量值和数字代码）时使用汉字和阿拉

伯数字的体例”，括号中列举的“量值”及“数字代码”概念，并不能概括后文具体规定中

涉及的许多“数字”类型，比如年月日中的数字，既不宜用“量值”，也不宜用“数字代码”

来说明（参见文献[11][24]）。

1.2个别词汇所指模糊

比如“得体”、“精确”、“统计意义”等词汇，人们使用规范的时候，对“得体”“精

确”“统计意义”这些概念具体把握起来可能会有些模糊（参见文献[46][53]）。

1.3基础术语的定义和区分还可以再斟酌

原规范定义了两个基础术语“物理量”和“非物理量”，但“年月日”的时间计量单位

是否在“物理量”范围内，“天”是否应该归入“非物理量”这些问题，都是需要加以重新

认识和调整的（参见文献[11][24]）。

（二）原规范在具体内容方面存在的问题

2.1原规范行文中的数字表达与制定的条例相悖。

譬如规范的前言部分“中央七部门1987年1月1日颁布”中，出现汉字数字形式“七”

和阿拉伯数字形式“1987”等，不符合原规范在具体规定中有关“局部体例一致”的原则

（参见文献[11][79]）。

此外，因为对“局部体例一致”缺乏具体的阐释，像“高2三班、到星期五5天、修

订本一章（三）条3

款”这些情况，如果简单地采用保持前后体例一致的做法，反而会造

成表达上的不得体或者造成歧义（参见文献[11]）。

2.2个别具体规定与数字使用的实际状况出现脱节

当前，随着中国和国际社会的交流日益频繁，在用月日简称表示的专名中，采用阿拉

伯数字书写形式的专名已经越来越普遍，比如“3·29”枪击案、“3·15”国际消费者维护

权益日等等，如果要求这类专名中只能使用汉字数字形式，就跟语言生活的实际状况不符了

（参见文献[24][67]）。

2.3原规范对涉及数字表达的歧义问题关注不够

比如用阿拉伯数字表示公历的年月日时，有些会产生歧义，譬如“400年前的龙场驿

7

丞，是个文武兼备的人。”这里的“400年前”既可以理解为“公元400年前”，也可以理

解为“距离现在400年以前”（参见文献[41]）。

此外，也有人指出，相邻的两个数字并列连用表示概数时，存在不同的情况，比如“三

四”连用不会发生歧义，但“九”、“十”两个数字连用则会发生歧义（参见文献[5]）。

（三）原规范规定不够详细或遗漏规定的问题

3.1原规范应充分考虑出版物文理、古今等差异，大标准从宽，各学科、领域、部门

可在规范的基础上，制定更细的适合本领域的数字使用规范（参见文献[37][58]）。

3.2应该增加数量单位的书写规范（参见文献[11][12][79][80]）。

3.3应该对用10的幂次或用万、亿来表示的数值范围的表示方法作出具体规定（参见

文献[24][46][80]）。

3.4应该区分“倍”与“番”、“百分比”与“百分点”的使用场合（参见文献[24][59]）。

3.5应该区分“一”和“1”、“二”与“两”的使用场合（参见文献[25][42][46][53]）。

3.6应该区分“以上”“以下”等表数值界限的词的使用场合（参见文献[4]）。

3.7应该明确说明“○”和“零”的使用问题7（参见文献[15][47][50][55][57]）。

（四）原规范在指导思想方面存在的问题

原规范表现出比较明显的偏向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的倾向。但汉字书写系统不应该过

于强调“数字阿拉伯化”的倾向，应该发扬汉字数字书写形式的长处（参见文献[60][61]）。

3.2

对出版物上数字实际使用情况的调查

课题组为了尽最大可能了解当前出版物上数字的实际使用情况，主要采取了三种方式展

开调查。一是检索大规模语料库中的数字表达形式。我们利用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

网站上的语料库（:8080/ccl_corpus/index.jsp）检索系统考察了

一些数字的不同表达形式的分布情况；二是利用互联网上的大型搜索网站提供的搜索工具

（主要是“谷歌网站”和“百度网站”）来检索网络文献中一些数字的不同表达形式的分布

情况；三是人工查阅一定数量的纸质出版物，考察各种不同类别的文献（社会科学、自然科

学、报刊、工具书等等）中数字表达形式的分布情况。

通过上述三方面的考察，我们将文献中出现的各种跟数字表达有关的场合尽可能多地罗

列出来，并在每一项后面标记其是采用阿拉伯数字书写形式（记作A）还是采用汉字数字书

写形式（记作C），如果两种形式都出现，则根据数据的比例来判别人们在使用中的倾向。

在得到原始数据后，我们对涉及到数字表达的各种场合进行了分类整理，形成了下面的表格。

表中“+”号表示采用该形式表达，“-”号表示不采用或极少采用该形式表达。如果在某种

场合两种表达形式都可采用，则根据数量对比关系，给出人们的倾向。“A”表示倾向采用阿

拉伯数字书写形式，“C”表示倾向采用汉字数字书写形式，“？”表示没有明显的倾向性。

表达形式

类别表达内容倾向示例

AC

计量自然科学文献+-系数r=0.4，几率是0.05

规格+-787毫米×1092毫米，16

7

目前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是用“○”不用“零”。理由是：（1）“○”古代就开始使用，自古以来就是

汉字。（2）“○”谁都认识并且用途广、使用率高。（3）表示数字时，大写汉字用“零”，小写汉字用“○”。

另一种意见则是用“零”不用“○”。理由是：（1）“〇”手写时易与阿拉伯数字

0

混淆。（2）“〇”违

反汉字构形原则，汉字中不存在此笔画。（3）常用字字典及教材中从未收录“〇”。

8

开本，13.5印张

百(千)分比++A百分之八，75‰

评分+-用1～3分给自己评分

度量衡++A21.92厘米，九十斤

温度++A摄氏2-3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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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金额++？22.00元，九元八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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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55岁，七十六岁

比率、分数++A2/3瓶，4:1，五分之三

整数++A3倍，五倍

～个百分点++A3个百分点，五个百分点

逻辑真值+-1，0

公差+-(100±1)mm，100mm±1mm

日期、公历年月日++A2007年1月1日，372～

时间287BC

季度++？第2季度，第四季度

世纪++A21世纪，十九世纪

时分秒++A7点30分，5:48，九点

十分

年代++A20年代，三十年代

时间段++？5年来，十二天

中国干支纪年-+丙寅年十月十五日

夏历（农历）月日-+腊月二十三，正月初五

历史纪年-+秦文公四十四年，清咸丰

十年九月二十日

其他非公历纪年-+藏历阳木龙年八月二十

六日，日本庆应三年

编号页码++A101页

标准书号+-ISBN7-80126-734-6/H·

201

门牌号++A颐和园路5号，安阳市铁

佛寺新村三排八号

邮编+-100871

电话+-86-10-87654321

规章名称+-GB707，ISO9002

图表编号++A表1-1，图1-3

一

带圈编号++A①○

带括号编号++A[1]（一）

文献索引++？